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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自然酒”

Vin Méthode Nature logo

Published in English on 11 April 2020.

翻译:  李晨光团队

英国《金融时报》发表了这篇文章的简短版本。另请参见文章《自然酒vs工业葡萄酒》,这篇文章从历史角度探讨了这个话题。

自然酒是一种越来越受欢迎的微干预(lo-fi)葡萄酒,其酿造过程几乎不加任何干预,人们原本以为它是由一群奇思妙想的兄弟姐妹酿造的——他们因为同一个哲学理念团结在一起,但不希望此理念被严格定义。

例如,自然酒并不受原产地命名控制的诸多规则所制约。而大多数自然酒在贴标销售时,除了生产国之外,基本没有任何其他更具体的地域线索,例如:法国葡萄酒(Vin de France)和西班牙葡萄酒(Vino de España)。

但是上周,在法国原产地命名管理局(INAO)的官方庇佑下,自然酒的官方定义新鲜出炉。新名称的诞生归功于两位卢瓦尔生产商领导的自然酒联盟。他们分别是密斯卡岱产区(Muscadet)拿破内蕊酒庄(La Paonnerie)的雅克•卡罗格(Jacques Carroget)和圣尼古拉布尔盖伊产区(St-Nicolas-de-Bourgueil)第15代酒农塞巴斯蒂安•戴维(Sebastien David)。

在过去的几年里,由于很多生产商(包括一些规模较大的生产商)都已经跟风自然酒这一潮流,他们无奈之下想出了“Vin Méthode Nature(自然法葡萄酒)”这一名称(在出现酸奶标签风波后,欧盟法规禁止再使用“natural”一词)。真正的自然酒主义者希望可以通过“Vin Méthode Nature”的标志将自己的葡萄酒与那些不符合严格新标准的葡萄酒区分开来,同时向消费者传达这一信息。

符合Vin Méthode Nature标准的葡萄酒要求葡萄必须手工采摘,且必须经过一家主流机构的有机认证;发酵所用的酵母必须是源于自家葡萄园或酒厂,而非外购;禁止添加酸、糖、单宁、水和色素等物质,这些物质有时会被用来弥补纯自然情况下葡萄酒酿造的某些不足(以满足消费者或生产者所期望的风格)。

而且,这些葡萄酒绝不能用任何干预性的物理处理,这些处理方式在现实中使用常见度可能出乎许多葡萄酒饮用者意料。例如,在加州,很多酒庄会考虑晚摘葡萄,目的是使单宁足够成熟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但结果是,由于葡萄糖分较高,一旦发酵后,其酒精度通常会高得离谱。当然,诸如反渗透法(reverse osmosis)、旋转锥体柱技术(spinning cone technology)和各种过滤技术等干预操作可以降低葡萄酒酒精度,而且不会影响其风味,但典型的自然酒生产商是绝对不能容忍(或许也无法负担)这些做法。

在气候较为凉爽的产区,一些非自然酒生产商通常对葡萄醪进行热处理来酿造色深的红葡萄酒——尽管这种情况可能在减少,毕竟现在深颜色不再是判断葡萄酒品质的标准。过去也有人将葡萄酒瞬间升温进行稳定处理(顺便说一句,这种处理方法是符合犹太洁食标准(Kosher)的梅乌沙尔葡萄酒(mevushal wines)的要求之一),但这也是Vins Méthode Nature自然酒所禁止的。

如果禁止加热葡萄和葡萄酒,那我想冷却应该是允许的。在这个全球变暖的时代,越来越多的酿酒厂采用包括冷却在内的工序来保持风味新鲜。此外,由于未经过常规的稳定化处理(如过滤和澄清),如果在储存或运输过程中温度过高,成品自然酒可能会重新发酵。毋庸置疑,要保持自然酒的完美状态需要花费很多的能源。

Vin Méthode Nature自然酒的另一个主要标准是:完全不添加或仅在装瓶前适量添加亚硫酸盐(全能的抗氧化剂和杀菌剂),最终葡萄酒里的二氧化硫含量不得超过30 mg/l。葡萄酒大师伊莎贝尔·勒杰隆(Isabelle Legeron MW)是一名自然酒传播者,她为RAW葡萄酒展会上展示的自然酒设立了二氧化硫含量最高限为70毫克/升,因此30毫克/升这一标准可以说是非常严苛了。

Vin Méthode Nature自然酒的徽标有两个版本:一种用于不添加二氧化硫的葡萄酒(二氧化硫在发酵过程中天然产生,但含量微乎其微);另一种用于二氧化硫含量低于30毫克/升的葡萄酒。

除了区分真正的自然酒与更多的商业仿制品这一目的之外,如此折腾让新名称得到认可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这样可以降低自然酒被当地品酒小组拒之门外的可能性,到目前为止,这些品酒小组一直认为自然酒“非典型”而不予考虑。Vin Méthode Nature徽标可以为此提供一定保障。

2019年份的自然酒中,已有大约50款成为第一批贴标“Vin Méthode Nature”出售,日后还会越来越多。根据塞巴斯蒂安•戴维(Sébastien David)的说法,已经有近140人(包括消费者)通过电子邮件syndicatvinnature@gmail.com注册加入了自然酒保护联盟(Syndicat de Défense des VinsNaturels)。法国自然酒联盟已与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类似组织进行了协商沟通,并预计在那里推出类似计划。

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监管这个新定义?戴维说,一旦自然酒联盟有400名生产商,法国当局将接管监督工作。但即便如此也是有困难的,要监管所有的葡萄园、检查那里是否有机器采收是不现实的。另外,怎么确定没有使用商业人工酵母呢?尤其是对于葡萄酒生产商来说,在不同年份间储存酵母培养物是很常见的。如何辨别它们的来源?

目前,我想还是需要依靠大量的表格,由Vins Méthode Nature自然酒生产商填写申报,并辅以随机抽查,当然这也要依赖这些名副其实的自然酒生产商们令人钦佩的合作精神。

纽约的自然酒女王爱丽丝·费林(Alice Feiring,曾出版过几本自然酒方面的书籍,还创办了自然酒网站the Feiring Line)也饶有兴趣的关注着这一发展趋势。她赞同大部分关于自然酒的要求和规定,但也通过邮件沟通与我的观点达成了一致:“这个计划考虑得并不是很周全。认证50个生产商加盟很简单,但只要开始扩张,就会牵涉到更多问题。”

她最后道:“在我内心深处总觉得自然酒是无法被认证的。”

自然酒推荐酒款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广泛使用硫来保存葡萄酒(以及果汁和干果),但后来意识到哮喘患者对其所产生的不良反应,因此在过去的二三十年来,葡萄酒中二氧化硫含量普遍大幅下降。

世界上有越来越多符合Vins Méthode Nature自然酒质量标准的优质葡萄酒(尽管亚硫酸盐的含量可能会略高于30毫克/升)。不过可能他们过于高冷而不会申请徽标,但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常规酒庄(尤其是在年轻一带接手后)正在尝试一种更自然的方式。

专营自然酒的英国零售商包括:Les Caves de Pyrène、Buon Vino、Gergovie Wines和Passione Vino。

Los Clos Perdus, Mire la Mer 2013 Corbières Rouge

£65 for six bottles in bond Justerini & Brooks

Mother Rock White Blend 2018 Swartland

£19 Highbury Vintners, Selfridges

$18.99 Wine Library, Springfield NJ and Pinnacle, Rochester NY

Accadia, Evelyn MaceratoBianco 2017 Marche

£17.95 Buon Vino, Lancashire

Empire of Dirt Cabernet Sauvignon 2019 Yarra Valley

£18.50 St Andrews Wine Co

Marcel Lapierre 2017 and 2018 Morgon

£21–£29 from a wide range of retailers

Ch Musar red 2011 Bekaa Valley

From £26.50 various stockists, £55 a magnum Waitrose Cellar

Niepoort, Poeirinho 2015 Bairrada

£44 Handford Wines, Theatre of Wine, Drinkmonger, Corks of Cotham, Harrogate Fine Wine

Leclerc Briant Réserve Brut NV Champagne

£51 Berry Bros & Rudd

可在我们的品酒笔记数据库以及网站Wine-Searcher.com上查看上述酒款的品酒笔记。